论一位古旧英国清教徒,或不从国教者的品格

作者  John Geree

这古旧的英国清教徒是这么一个人,他尊荣神超过一切(太22:37-39;彼前2:7),在神之下按人所当得的待人(罗13:7)。

他首要关心的是服事神(太6:33),所以他不是行自己眼中看为正(申12:8,32),而是神眼中看为正的事,以神的话语为他敬拜的守则。他极其看重神家的规矩(西2:5),但不会以此为幌子去服从迷信的礼仪,这些礼仪多余,正用的时候就都败坏了(西2:21-22)。他敬畏持守在自己范围之内的权柄(罗13:11),但不敢以服从更高权柄为借口,按人的传统敬拜神(太15:9;西2:8)。他留心神一切的命令(徒2:42),尽管他认为其中一些更为重要(林前1:17)。

他多多祷告(西4:2),以此开始和结束他的一日(诗92:2)。在祷告这方面,他多多在密室(诗55:17;太6:6)中,在家里(撒下6:20)和公开聚会(提前2:1–2)让自己经受操练。那靠着神的恩赐(撒上1:15;罗8:25),按照眼前的需要和场合改变说法的祷告方式,他是看为至佳;然而他并不把固定的祷告形式看作是不当(民10:35–36)。因此按教会的处境,他并不完全拒绝敬拜礼仪(林前9:20–23),他只是拒绝对礼仪的败坏而已。

公开和私下他都看宣读神的话语是神的一条命令(徒13:15;诗1:2),但不认为宣读就是讲道。他认为宣读的圣道更有权威(提后3:15-16),但讲道时所说的话更有效力(林前1:21;罗1:16)。他认为现在就像初期教会一样,讲道仍是必需(太28:20),神仍然乐意用传道的愚拙来拯救相信的人(林前1:21)。他看那讲神的事情最多,人的事情最少(林前14:24–25;林后4:5),拒绝虚荣炫耀高言大智(林前2:1),细察圣灵和大能的明证(林前2:4-5)讲道为至好;然而他能分辨何为刻意的简单明了,何为疏于预备的粗糙(林后2:17;提前4:13;提后2:15;传12:9–10)。他认为言语清晰是传道人最大的美德(林前14:1–6, 9),最有助于认识,感情和记忆的,就是最佳的方法(林前14:25)。因此一般而言,他认为最能有助实现这一点的,莫过于就是使用教义,论证和应用。他看那些最触动人良心的讲道为至佳(提前5:1),然而他希望的是唤醒人的良心,而不是令他们的人格蒙羞。他是一个有很好属灵胃口的人(彼前2:2),不能只满足于一日一餐(雅1:19;提后4:1–2)。下午的布道就像上午的布道一样令他欢喜。他不能满足于只有祷告没有讲道(箴28:9),如果自家教会讲道有所欠缺(摩8:11-12),他会去外面寻求(太3:5):然而他不愿缺席。令他的牧师泄气,只要这牧师有忠心,尽管另一位牧师可能有更活泼的恩赐(林前3:21–22; 4:6)。外面的讲道他是看重(提后4:1–2),尽管不是必要,却是一种祝福,他是带着某种痛苦和茫然若有所失来看待这样的机会(弗5:16)。

他看主日为神的命令(林前16:2;徒20:7;启1:10),只要有助于圣洁(出20:8),就有必要在这日安息。他非常在意守这日子,看它是心灵赶集之日(出20:8)。他很小心要记念这日(代下29:20;诗92:2),为了它,把他的家,他的心预备妥当;当这日临到,他努力要善用这日。他爱惜早晨的光阴,不过多沉睡(赛58:13–14),整天警醒他的思想和言语(20:8; 20:7),不仅约束它们离开邪恶,还要使之远离世俗。这日所有时间对他都同样神圣(申6:7),他坚持小心翼翼,进行不同的圣洁事奉:他在公开场合听到的,他在私下重复,用于操练自己和家人(58:13–14)。在这日进行合宜的娱乐,他认为并不合时宜(出32:6);进行不合宜的娱乐,就越发可憎(太12:1, 7–8, 10–13):然而他晓得,神赋予他自由,可以休息重振身心(林前7:14;徒16:15),对此他既不拒绝,也不滥用。

他在婴孩时领受了洗礼这圣礼(林前10:16),在成年时回头看这圣礼,回应这委身,宣告要获取他的特权。主餐,他看作是他灵魂食粮的一部分(约7:37; 6:48):为此他努力保持有良好胃口。他看它是与基督最密切相交的一条命令(林前10:16),因此要求有最细致的预备(林前11:28)。他首先关注的是自我反省:然而作为尽责或爱心的举措,他也关注他人(太16:6)。他努力把亵渎神的人逐出这相交(林前5:2,

13):但他不因其他人疏忽,容许亵渎犯罪之人领受主餐,就把自己从这与主相交当中排除出去。

他谴责天主教那假冒禁食的迷信和虚妄之举(徒13:2; 林前7:5),然而他却不错过任何机会,用正确的禁食使自己的心谦卑:他厌恶天主教对这礼本身成就功效的教训(太15:8)。他禁食的时候不以表现,而以以用心灵和诚实所做的为满足(约4:23–24)。

他认为神在他的话语中赐下教会治理的原则(来3:2, 5–6),就是长老治理(提前5:17; 4:14; 20:17, 28; 21:18),而不是主教专权,也不是人人民主管理。他认定,正确的治理和教会是否是真教会无关,只与教会是否健康相关(约11:51)。所以他看由长老治理的教会是至为纯正,然而并不认为非如此这般,就不是教会。

他认为,教会达至完全,这是一件当羡慕的事,却不指望今世可以实现(林前11:17–19)。因此他不期望教会的光景会缺陷全无。他认为,为教会中的败坏哭泣,这是他的本分(林前5:2;启2:5;结9:4),并且努力改正:然而,他不愿与他能在其中参与敬拜,却不参与败坏的教会分离(来10:25;约4:21)。他不把教会的圣洁(提前2:8),与犹太人圣殿的神圣等量齐观;而是看教会就像犹太人的会堂,是便利人敬拜的地方。他希望教会守规矩(林前14:40),而不是富丽堂皇,知道福音并不要求外表的排场。他主要的音乐是唱诗篇(雅5:13),虽然他不忽视声音的旋律,却主要看重内心的歌唱(西3:16)。他不喜欢那些激发感官之乐,妨碍心灵进步的教会音乐(林前14:26)。

他看顺服更高掌权的人(罗13:1),就像看顾孤儿寡妇(雅1:27),是虔诚的一部分:然而他把权柄和民事长官的私欲区分开来,权柄是他顺服的,但对于私欲,他却不敢作人的奴仆,因他是重价买来的(林前7:23)。公义的法律和命令,他心甘乐意顺从,不仅出于惧怕,也是为了良心;但不义的法律和命令,他拒绝遵守,而是选择听从神,而不听从人(徒4:19);然而他的抗命有节制(耶26:14-15),若不能从掌权者那里得到赦免,就甘愿因此受罚。

他认真对待所有的人际关系,尽各样本分,用心专一,像是对基督做的(弗5:21-23)。他看信仰是委身尽责(西3:22),最好的基督徒应当是最好的丈夫,最好的妻子,最好的父母,最好的儿女,最好的主人,最好的仆人,最好的官长,最好的臣民(提前6:1; 2:9–10; 彼前3:1–3; 3:1),这样,神的教训就得尊荣,而不是遭人毁谤。

在人在事方面,他都努力将他的家庭变成一家教会,除了那些敬畏神的人(101:2, 6–7),不容任何人进入其中;他努力,好使那些生在这家中的人,可以向神重生。他早晚用神的话语和祷告祝福他的家庭(代上16:43),小心在最合适的时候行出这些命令。他照着主的教训和警戒养育儿女(弗6:4),命令他的仆人遵行主道(创18:19)。正如希望与教会一样,他在家中实施纪律治理(诗101),不仅责备,还禁止家中的恶事(撒上3:13)。

在公平的事上(箴11:1),他就像在敬虔的事上一样认真(多2:11-12):知道不义和不敬虔一样均为恶事。他谨慎承诺,但承诺了就认真履行(诗15:4),看他的话如他的借据,有同样的约束力。他是一个内心敏感的人(结36:26),不仅对他自己的罪,对其他人的愁苦也是如此(路10:33, 37),他不把施怜悯看作是随意而行之事(雅2:13),而是一种必须履行的责任(太25:34-35),在这方面,他祷告求智慧引导自己(诗112:5),所以他尽力鼓励人(罗12:8),待人慷慨(林后9:5-7)。

他谨慎使用今生的事物(彼前5:8),宁可降服己身(林前9:27),也不娇养迁就;然而他不会不让自己去使用神的祝福,免得他心不感恩;但他避免过度,免得他忘记赐这一切给他的神(传2:24)。在生活习惯上他避免铺张和虚荣(提前2:9;彼前3:3–4),既不在待人礼仪上越界,也不推辞那些与基督教信仰相称的事情,希望在凡事上显为庄重(腓4:8)。他看自己的生活是一场争战(弗6:10-12),基督是他的元帅(来2:9-10),他的武器,祷告和眼泪(弗6:18; 12:4; 林前15:48; 4:14; 1:7)。十字架是他的旌旗(太16:24; 6:14, 17),他的座右铭,“忍耐者得胜。”(启12:11; 14:12

 他是一个“义人”,在各样时候均不动摇,所以那些在众说纷纭中失去了对真信仰看见的人,可以回到他这里来,找到信仰的真意。